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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伍 (第3/3页)

,侯雯元说:“这话你该问他,不是问我。”

    他喜欢的不是什么姿势或者多么出色的技术多么漂亮的脸,他爱的是那个窄小出租房里总是贴着他喊哥哥的于植,是那个因为没有窗户又害怕他闷,自己画了一整幅画充当窗户贴在墙壁的于植,那个他高烧不起时红着眼睛日夜照顾说如果我能替哥哥生病就好了的于植,那个在哈尔滨冰天雪地里害怕侯雯元找不到自己,笨笨地在背上挂满气球的于植,是那个每天晚上抱着吉他给他写了很多很多首歌的于植,卧室的合影多到摆都摆不下,一起登山攀岩,一起潜水滑雪,他们在高峰上呼喊,在极光下许愿,去布达拉宫的长阶去印证一步一回头的传言,侯雯元在他身后,从来没有走远,后来他们辟出了小窗,换了新的弦,可此后许多年,侯雯元都被困在那段赤诚的真心和幼稚冲动的爱里,不计得失,不较利弊,囚人先自囚,渡人不渡己。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胆怯和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固执,但他真的喜欢于植,热烈真诚,心甘情愿,在三十岁时为坚持己见的爱奋不顾身,而如今的于适再也成为不了于植,尽管他拼命复刻着侯雯元曾经旧爱的痕迹,甚至为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甘愿模仿养在外边的消遣,和上不得台面的玩物争一句夸赞,却再也没办法做回穿梭时光的十年前的他自己,回不到那个车亭下被冻得瑟瑟发抖的雨夜,缺爱到极致,偏偏怯懦,偏偏疯狂,侯雯元如今不愿再心生可怜。

    时间在沉默中走得极慢,烟灰最终还是擦着脸边坠在地上,于适扎下脑袋,喉管放松成最适合被插的状态,guitou挤进来的时候眼圈跟着发红,干呕的冲动一次又一次被囫囵吞咽,侯雯元的鞋尖抵着胯下那团鼓囊狠磨,于适的表情逐渐呈现出一种被玩坏的碎感,白精顺着喉管往下,喉结滚动时就像耳垂那枚随他起伏摇摇晃晃的耳环。

    侯雯元的指腹摩挲那块软rou,指甲碰着耳环边缘勾了勾,趴在他小腹缓气的于适仰起头来,嘴角的涎液还没来得及擦,他偏偏脑袋方便侯雯元拨弄,说:“我记得你喜欢的。”

    他确实喜欢。

    当时只不过随口一提,于植记在心上,放学以后去附近的穿孔店打了两个耳洞,扎完的耳垂还肿着,细细的耳棒从皮rou穿出,于植兴高采烈地展示给他看,问他帅不帅,酷不酷,侯雯元当时只记得问他疼不疼。

    正是夏天,他的工作又多了一项,帮睡不醒的于植护理新打的耳洞,后来一段时间于植换了耳钉,小小亮亮的一枚点在耳垂上特别可爱,侯雯元能盯着看好久,于植发觉后就过来黏着,坐在他腿面凑近让他瞧,问他好不好看。

    侯雯元说特别好看,于植趴在他肩膀,说:“那哥哥多喜欢我一点吧。”

    侯雯元把于植每句话都当真,包括这句,也许算不上真心只是被氛围烘托到位,但侯雯元确确切切真的做到了,多喜欢他一点,不管离别或分开几年。

    而现在于适任由他打量那枚圆环,耳rou被拉扯的力度弄得钝痛,他依然问好看吗,侯雯元依然如实回答,于适的脸上罕见如此外露的笑意又转瞬即收,持续不到一秒的明亮被落寞覆盖,他低了声音,说:“那你不要喜欢别人。”

    过去的事情总是越品越容易念旧已经足够心烦,侯雯元懒得深究,而于适一遍又一遍自欺欺人般地提醒,逼迫他将现实与过往在无数次割裂后自虐一样地重合,侯雯元彻底失了兴致,抽出手帕,说:“我喜欢的确实有点儿多。”

    于适乖乖接过来却放进自己衣兜,软热的舌头附在柱身舔了一圈,说:“如果你喜欢我,我会特别开心的。”

    侯雯元这下真被他整乐了,索性贴着他脸把手上沾到的水一并擦干,反问说:“我为什么要让你开心?”

    于适语塞,撇撇嘴帮他整理好有些散乱的下装,皮带扣回去时清脆一响,他说得有点没底气:“你今天已经够让我不开心了。”

    侯雯元哦了声,不痛不痒地笑笑,毫无悔改之意,说:“手帕你拿了,当我赔罪。”

    那扇被反锁的门从里打开条缝隙,鞋底撤开时于适的腰似乎在发着抖痉挛,他抓住侯雯元的手,半仰的眼神像快哭出来一样蒙着水光,那声哥都喊得楚楚可怜。

    侯雯元视线下扫,临了才说:“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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