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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茫 (第3/4页)

横秋:“上修真院的都是天才,你要是敢给我考差了……我打你屁股!”

    修真院里,宁无忧跟在西风横笑身后,有很多人都听说了地织也进入了修真院。宁无忧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后面的人毛笔捅了捅他。

    “兄台,在下裕铂,你这马尾扎得挺好啊。”

    宁无忧挺了挺胸,与有荣焉:“我大师兄扎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有意思。”裕铂说:“我看见啦,刀宗的西风横笑嘛。你是地织?听说地织只有你一个。”

    宁无忧心里很得意这回事,但话还是假惺惺说着:“哈哈,也许以后就多了。”

    “对了,你看见了没,剑宗的霁寒霄。”裕铂说:“跟你大师兄别苗头,别上了。”

    宁无忧扭头看了过去,鼓起脸颊,打算憋一个威严冷漠的表情。白衣红衫,灰发少年,冷漠的飘过去了。

    晚上,西风横笑来接他了,刀宗对地织宁无忧另有安排,总之归大师兄管。宁无忧偷偷说话:“我觉得裕铂也是天元。他特别喜欢我。”

    西风横笑嗤笑了一声:“你就浪吧。”

    宁无忧还不明白什么叫浪,只是快活的叽叽喳喳说话,说起那个红衣白衫,穿起来色系很好看的少年,西风横笑往后看了看,花丛里一动,宁无忧问道:“怎么了?”

    “上课都用来认脸了,你等着吧。”西风横笑哼了一声说。

    离火无忌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夜雾弥漫的修真院里,他睡在大师兄隔壁,赤着脚跑了过去,西风横笑四仰八叉的睡着,宁无忧就蜷缩起来,只要小小的一片地方。

    不知何时,只要看着大师兄,他就不再饥饿了。

    他变得柔软,变得喜悦,变得认为地织是一件好事情,哪怕别人说生下孩子会很疼很疼,哪怕地织在别人言谈之间那样的无用,依附天元,生下厉害的孩子,他也觉得成为地织是一件好事情——是他身上最好的事情。

    西风横笑爬了起来,把一角的小子用毛毯盖上,跟打渔收网一样的扯到了旁边来,又摸了摸那不再稀疏的脑袋。

    宁无忧乖乖滚到了他旁边。

    宁无忧不是天生的没脾气,是渐渐被养得没了脾气。人们常常来看地织,一个刀宗的地织,注定要成为西风横笑的伴侣的地织。于是宁无忧日渐文静,举止有度,回避和任何人的冲突,对谁都温和有礼,言语得宜,就算受了一点点委屈,也能够忍受,能退让,能顾全大局。

    他的课业只算平常,刀宗的基础都是注重力量和爆发,而一个地织越是长大,体力上的弱势越是凸显出来。

    宁无忧的刀只是普通,所以剑法、术数、掌法都只是普通,过得去,为此,辅助老师的丹阳师兄没有少把他留下来补课留堂。

    天元抡魁迫在眉睫,最后一年,宁无忧提前退学了——他的潮期来了。

    但大师兄的信香……他还是没有捕捉到。

    行令剑围。

    天元抡魁的最后,啸穹一角,激烈的迸射而出,宁无忧想要冲过去,被师父牢牢摁住了:“无忧,你不能现在过去——让你大师兄缓一缓吧。”

    那个刀宗天才、众弟子尊敬的大师兄,那个会揍他、会让他慢慢吃饭的大师兄,那个说了天元抡魁之后就娶他的大师兄,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走到了角落里,弯下腰捡起了什么。

    宁无忧浑浑噩噩的回了刀宗。

    离火无忌同情的看着他——还不知道接下去会经历什么的宁无忧,沉默的跟在师父身后。

    刀宗,神刀宇,一夜之间,愁云惨淡。但尖酸刻薄,要到西风横笑回来之后,才露出阴冷的寒刃。

    宁无忧一夜没睡好,他不敢马上去——也许大师兄还需要一点时间,调适心情,但无论如何,大师兄永远是大师兄,就算输了,一切都不会变的。

    就在这样天真的担忧、视而不见的自欺欺人之下,大师兄站在人群中,死气沉沉,推来搡去,宁无忧看到了一只高高举起的手,挥落在大师兄脸上。

    闹剧以惨叫声结束。

    师父出来了,宁无忧深深咬住那人的脖子,咬的满嘴鲜血。西风横笑拦不住,在场那么多人拦不住,师父怒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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